近日,在全国钢铁与能源化工行业协调发展研讨会上,中国科学院大连化学物理研究所所长、中国工程院院士刘中民如是说:“长期以来,我国包括煤炭、石油、天然气、可再生能源和核能在内的能源系统在不断发展,但由于各能源分系统相互独立,未能协调发展,产生了一些局部矛盾,整体效率并不高。”
在刘中民看来,目前我国这种“九龙治水”的能源发展格局已不能适应“清洁低碳、安全高效”的总体发展要求,亟待探寻出一条能源系统之间互补及耦合利用的新道路,破除能源系统板块分割、互相独立的体制壁垒。
那么如何破除能源系统壁垒,从而探索出一条新道路呢?
目前现状:受限于资源禀赋特点,当前化石能源仍是我国能源生产和消费的主体。电力规划设计总院《中国能源发展报告2018》显示,2018年,我国能源生产37.7亿吨标准煤,其中原.煤占比69.1%,同时非化石能源生产占比逐年增加,已成为世界水电、风电、太阳能发电装机大国;2018年能源消费中,煤炭占比59%,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费的比重为14.3%,这一比例预计在2030年达到20%。
因此,当前我国能源结构产生了一些局部矛盾,煤炭多用于发电且利用率低,同时缺乏新技术支撑,是大气污染的主要来源;石油资源短缺且油品质量不高,对外依存度不断攀升,难以提供化工基本原料,严重制约下游精细化工行业发展;太阳能、风能等可再生能源并网率低,难规模化利用,水能、核能相对过剩等。
“原则上要想减少二氧化碳排放就要减少化石能源的利用量,但这并不意味着同比例增加可再生能源就可以弥补,因为利用方式不一样;既要鼓励清洁、可再生能源,但同时又要在国家的整个能源结构里发挥更大的作用,就牵涉到怎么设计各能源系统之间关系的问题。”刘中民说。
最佳方法:急需突破能源互补及耦合利用的核心技术
在刘中民看来,我国现有的煤炭、石油、天然气、可再生能源(风能、空气能热泵、地源)与核能5大能源类型之间,存在通过相对优势的互补融合、对冲消除各种能源种类劣势、形成整体优势的发展需求和巨大技术创新空间。
“我们的思考是化石能源这块要优化,实现资源的清洁高效利用,煤、石油和天然气应该统一考虑,交叉耦合替代,原理上是可行的。”刘中民说,以化石能源为例,煤化工大多属于低碳分子重构的放热过程,石油加工属于大分子裂解的吸热过程,两者的耦合不仅可以大幅提高能效,也可以弥补各自的不足。
刘中民进一步表示,在清洁能源领域,水能、风能、光能、空气能以及核能之间,可以通过大型储能技术实现电和热的高效利用;另外利用可再生能源、核能等制取的氢,可以补充煤化工之所缺,也可以与二氧化碳通过催化耦合而制取油品和大宗化学品,实现可再生能源与传统化石能源的耦合,总体上实现碳减排。“多种技术的结合可以因地制宜地形成低碳化清洁能源供应系统,促进能源消费革命。”
在刘中民所畅想的新型能源体系中,可再生能源与新能源将部分替代化石能源供电、供热,并通过富余电力生产氢能,为交通燃料生产、化工品合成提供氢源;化石能源将通过物质转化,满足交通燃料、化工品、焦炭、电石、新型碳材料等产物生产需求。而要构建这种低碳化多能融合的新型能源体系,关键在于关联各分系统的核心技术突破。
“区域的能源体系多了,就构成了全国的能源体系”
“技术是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,技术突破之后,我们才能构建技术应用的网络,才能进一步做战略分析和研究。我们要做一套国家能源决策的技术支撑体系,把所有与能源相关的技术都编到数据库里,使不同能源之间通过技术可以连在一起。做能源规划时,可以对比能效、二氧化碳排放、经济效益,优选方案。”刘中民表示。
鉴于我国复杂的能源应用场景,很难有一种通用的模式去实现多能融合的新能源体系构建,因此刘中民表示,可选择典型的、具有代表性的能源区域,通过具体区域场景的分析、综合性的示范,研究技术之间怎样合理搭配和有效优化。“区域的能源体系多了,就构成了全国的能源体系。”
据介绍,中科院洁净能源创新研究院目前已选定了山西大同、陕西榆林、甘肃武威、青海西宁4个各具特色的典型区域做能源综合利用的示范。“大同有煤、风电、光伏,是中国典型的能源区,资源很多;榆林是世界的大型煤化工基地,区域内还有石油、天然气、风能、光伏,这是一个综合性的规划。”
国产91视频对此解读:
空气能热泵作为一种节能用电型的制热采暖设备,需要使用电量而非生产电量。因而,当中科院实现多种清洁能源打破壁垒的技术时,能够实现电量体系化管控,有助于提高电量利用。届时有着更高管控电量作为后盾,空气能采暖可大力推广至中国华东、华南、华北、东北、西北、西南、华中七大区,配合煤改电清洁取暖工程,将二氧化碳排放量降低,以及笔惭2.5污染颗粒的减少,还给子孙后代一个美好环境。